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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快新]有事生非(6)

《有事生非》,Miss Inside快新间谍连载糖,国际间谍斗X机要官新,世界大战融合原著背景。tag在下方。

前言和目录


第六章 仲夏夜舞会

BGM:《春之声圆舞曲》


新一一只手端着高脚杯,另一只手被恋人拽住到处乱跑时,真心后悔把这么一朵交际花带到了使馆的舞会上。


戴安娜今天编着一根俏丽的斜麻花辫,穿一件裙摆飘逸的单肩宝蓝色绸裙,越发衬托得一双眼睛蓝得碧波荡漾,描摹得身材前凸后翘、俏皮可人。大理石一般白皙细腻的肩膀和一痕雪脯暴露在空气中,散发出清甜却略带攻击性的香气。

此前在帕城社交季大放光彩的小姐们,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。戴安娜仿佛对男人的心思猜得比他们自己都透,总能恰到好处地见招拆招。摇着折扇别着鲜花的女士们聚在角落里叽叽喳喳,可谁也猜不透这位从大洋彼岸飞来的花蝴蝶是什么来头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,戴安娜居然就把会场上的人都认得透熟。好几次新一刚想介绍,却发现对方老熟人一般向她点头致意。



在嘴上虽不说、内心却占有欲极强的新一眼里,这样的行径简直是同时在和一百个男士调情。唯一可以证明自己主权的地方,就是除了自己,谁也不能这样亲密无间地拉住她的手、和她形影不离。

而且,她不但与男士们嬉笑无禁,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也忍不住赞不绝口。虽然这感觉说来奇怪,但新一总觉得:若不是自己一直醋意酽酽地攥住她的手臂,她简直要换上一身骚气的男式西服,去向夫人小姐们大献殷勤,用几枝玫瑰花骗得人家心花怒放,说出无数甜言蜜语来。

就像从前的那个白痴小偷一样。



帕城的人们有些意思,他们更愿意怀疑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物,却很少去追究一朵浮夸放肆的交际花。

对于一个衣着华丽、举止风骚的女人,谁会无聊到去揣测她的政治主张呢?



新一默默看着她与各界名流推杯换盏,说到开心处眼睛笑成亮晶晶的两湾月牙,真是比宝石还要漂亮。她时不时还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阵咯咯的傻笑,逗得在场的人心里都莫名发痒。

可他越来越觉得,这种笑并不由衷,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疲倦。


自从赌场归来,说实话,他心中的疑窦曾经短暂散去过几日。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对“她”的怀疑不但没有削弱,反而大有卷土重来的架势。

这种怀疑到底有多严重,新一自己都不愿意去往深处想。

他竭力说服自己,暗中寻找各种证据去证明恋人的清白。可越是试图证明,“戴安娜”的来历越像是海上神山,真真假假假假真真,令人摸不清头脑。



“开心一点嘛,新一。”

他手里牵着的人忽然回过头,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,然后“噗嗤”一声笑了起来。

“你看看你,平日里成天心事重重也就罢了。难得有机会开心一下,你却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。”

她略略犹豫了一下,然后伸手勾住新一的脖子,轻轻将额头靠上新一的额头。

这鼻息交融的距离,让新一有些微妙的冲动。可当他这样近距离地看进那双捉摸不透的眼睛时,刚刚抬起的下巴又停滞在了原处。


“都走进舞池了,我还以为你要邀请我跳一支舞。”戴安娜别过脸去,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。

新一没有理由拒绝,只好揽住她的腰,就这现在的姿势迈开并不熟练的舞步。



你这么聪明,可你明白我都在烦恼什么吗?

借着昏黄暧昧的灯光,新一静静凝视着同样陷入沉默的恋人。

他打心眼里渴望这个人真能懂得他,可他又有些怕她真懂。





虽然时局不甚乐观,但是上流社会的一点小娱乐,还是滴水不漏。


这次舞会是G国大使馆每年例行举办的,意在笼络F国各界精英,以期更好地维持统治。

但今年的舞会有些别样的意思:大使来到F国之后,与曾经相识的一位公爵夫人久别重逢。两人年轻时发生过什么早已不得而知,所有人能够看出的是,两人的关系绝不一般。这一次的舞会,就是在公爵夫人的鼎力相助下举办的,因此会场的布置和来宾的名单,品味都不同以往。



大使对G国一向忠心耿耿。尽管并不完全赞同元首的政策,目前的形势也使他对国家的前程感到隐隐担忧,但只要上面交给他任务,他都甘愿做G国这辆巨大战车上的合格螺丝钉。

若是撇开政务和立场,大使其实是一个知识渊博、和蔼有趣的人。他早年经历丰富,也曾斡旋于各个政治派别。由于他谨慎小心,不轻易拉帮结派、表达好恶,又极少出现工作上的失误,因此颇得人缘。


舞会伊始,公爵夫人就不厌其烦地向他介绍到场的各界人士。尽管他记性不好,常常忘记此前介绍过的人,但公爵夫人还是极其热情地尽到了地主之谊。



当公爵夫人挽着她的女伴走过时,工藤忍不住向恋人递过去一个“原来如此”的表情。戴安娜却是一如既往地捉摸不透,只是忽闪着一双笑眼,紧盯着走过去的两人。


徐娘半老的公爵夫人看起来十分善于保养,一张微微发福的脸蛋上,依然留存着年轻时美貌的痕迹——这正是那天在咖啡馆倾听闺蜜苦水的贵妇人。而挽着她手臂的伯爵夫人,则是那天并没有露出正脸的另一位主角。

黑羽想到那一天在赌场,自己还略施小计讹了那位伯爵夫人的丈夫——移情别恋的德-霍曼提克伯爵先生一辆车的经历,忍不住露齿一笑。

新一听说情况后,本还想埋怨几句,听他解释说调查到那辆车是伯爵先生的私房钱买的,专门用来炫富接送情人的,也就笑笑不予理会了。


好端端在市区平整宽阔的路面上开这种性能的车,还是这个用途,也真是暴殄天物。



在舞会上,他们也与那位好赌又好色的伯爵先生打了照面。新一到底还有些心虚,生怕冒充秘密警察的事情暴露,好在对方并没有认出他来。

伯爵先生其实长相极其正派,十几年前大约也是个金发飘拂、俊眼留情的美少年。不同于那天在赌场的放荡形骸,今天他仔细梳理了漂亮的小胡子,套上一件极其正式考究的礼服,胸前的口袋里还插着一簇白色的碎花——唯一露出马脚的,是他不愿意老老实实扣上衬衫所有纽扣的习惯。他轻轻摘下手套,满面春风地与各路朋友寒暄致意。连傲慢的G国官员见到这位风流讨喜的伯爵 ,都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。[1]



新一有些不耐烦地挤在女士们花团锦簇的衣裙间,疯狂旋转的华尔兹从来就不是他的强项。以前单身的时候,自己从来都是拒绝走进舞池,以免丢人地踩到对方的脚。

还不如……去踢足球。在绿茵场上奔驰的时候,他倒是能轻轻松松驾驭各种复杂多变的脚法。可是一旦让他穿上皮鞋打上领带,半搂着舞伴在舞池里摇曳时,就无论如何也猜不准那看似简单的节拍——他的舞姿就像他“美妙动听”的歌喉一般感人。


“别走神啦。”可惜的是,他怀中的美人显然并不想轻饶他,而是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教他各种舞步。

“别这么僵硬嘛,新一。脚步在地上拖起来,跳出一点波浪一般起伏的感觉——对对对,就是这样,你看着不是很好吗?你就只知道一字一板地学舞步的样式,却不知道节奏把握住了,动作倒是自然而然的了。

“你看那边,大使那么大年纪了,都比你跳得好。哈哈哈你呀,踢足球的脚劲又大,简直要把我的鞋都踩下来。”


新一搂住恋人腰肢的手,在她为自己的笨拙动作笑得花枝乱颤的时候,十分低调地在那纤细的腰腹上摸了一把。

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晴朗,反而明显阴沉了下来。



乐队卖力地奏响新一轮舞曲,男女歌手的对唱引领着舞池中所有人的节拍,也撩拨起各怀鬼胎的人们暗藏的心思。


“停一停——停一停,女士们先生们!”晚会主持人登上会场中央,宣布今天的压轴节目。

“莎士比亚戏剧即兴表演?”新一一阵苦笑,“怎么又是这个。”

此前自己因为是女演员的儿子,被强行拉去演戏的惨痛教训又一次涌上心头。


“工藤机要官,来抽一个签吧。”还没等新一不知不觉地藏进人群中,就已经被同事给发现了。

“要不,再带上这位?”同事微微抬起下巴,指向戴安娜的方向。

“没问题。”她倒是极其爽快。

还没等工藤伸手抽签,她已经笑嘻嘻一把去过抽签的盒子:“让我来吧,我总能抽到自己想要的签。”

新一耸了耸肩,对这种行为早已见怪不怪。


“最后一场,《罗密欧与朱丽叶(阳台)》。”她高声读出纸上的文字,了然于胸地冲新一一笑。

新一脸上是极不情愿,但实际上高中就曾经演过类似中世纪戏剧的他,对于骑士小姐这一套并不陌生。当女同学们为他披着黑骑士戏服出场的英姿尖叫脸红时,说实话新一心里多少有些小得意。



(预警!以下这一段一直到最后,如果理解两人对话的弦外之音有困难,请千万不要方……本章结尾会给出所有典故的详细解释,并且重新翻译一遍两人对话的意思QAQ)


临时使用的罗密欧戏服意外地合身。

新一很早就读过莎士比亚,对几句台词并不在话下。只是看见对面演朱丽叶的人时,心里谜一样地有些慌张。



他清清嗓子,开口念道:“没有受过伤的才会讥笑别人身上的创痕。”

“朱丽叶”款款走上舞台,撩起亮闪闪的头发,向台上台下各飞去几个眼风。


“嘘!轻声!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?那就是东方,朱丽叶就是太阳!起来吧,美丽的太阳!赶走那妒忌的月亮!她因为她的女弟子比她美得多,已经气得面色惨白了。”

新一一面字正腔圆地朗诵着原文,一面暗自腹诽:戴安娜倒是月亮女神的名字,这会儿却演了红太阳。

戏剧里深情浪漫的台词被两个演员演绎得惟妙惟肖,在日常生活中略显浮夸的台词,在舞台上却有着极强的感染力。


大使侧过头去,和公爵夫人窃窃私语。坐在他们身后的新任首席机要官Spider整了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,不屑地瞥了大使一眼后,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台上的两人。



“罗密欧啊,罗密欧!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?……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敌。”清亮的声线隐隐藏了几分哀戚,台下有几个痴情的小姐已经忍不住擦起了眼泪,“……姓名本来是没有意义的;我们叫做玫瑰的这一种花,要是换了个名字,它的香味还是同样的芬芳;罗密欧要是换了别的名字,他的可爱的完美也决不会有丝毫改变。罗密欧,抛弃了你的名字吧;我愿意把我整个的心灵,赔偿你这一个身外的空名。”


新一听出了台词里微弱的气息颤抖,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太会演戏还是动了真情,忍不住心中一动,差点没有接上台词。

仿佛是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,新一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,继续开始自己的念白:

“那么我就听你的话,你只要叫我做‘爱’,我就重新受洗,重新命名;从今以后,永远不再叫罗密欧了。”




在掌声中走下舞台后,新一牵着戏里戏外的恋人,向认识的人致意。

“戴安娜演得真好,活脱脱就是敢爱敢恨的朱丽叶。”使馆的一位同事感叹道。 [2]

“只可惜新一演得不好,把大胆深情的罗密欧演成了犹豫不决的忧郁王子哈姆雷特。[3] ”“戴安娜”撩了撩头发,眼波流转,剜了新一一眼。


“我倒是不介意陪你再演一出《驯悍记》[4]。 ”新一微笑着回敬过去,手臂微微用力将两人的方向转向了阳台边的僻静处。

“是吗?”女郎不动声色,“我倒不觉得我是悍妇。人生苦短,好比奥德赛[5]的冒险 :既然不能预知航线,还不如追求一点刺激新鲜。”

“我倒是怀疑,你更喜欢古希腊神话里的变形[6]。 ”新一紧逼一步,握住了对方的手腕。


“哈哈哈,难道说你想把我变成牛虻,一巴掌拍死么?还是你想变成牛虻,来吸美丽少女的鲜血?”“戴安娜”满面春风,花枝乱颤,毫无破绽地接了下去。

“如果让我发现美丽的少女是牛虻变的,依然考虑直接拍死。”新一一声冷笑,悄悄攥紧了拳头。


“G国有一位著名的作家[7] ,我很爱读他的《变形记》。由于忍受不了祖国的恶行,他竟然背井离乡远赴大洋彼岸,最终在听闻G国罪行之际羞愤自杀。这样高尚的行径,真足以舞会上某些光鲜亮丽的人羞愧难当了。”仍然是巧笑倩兮,不疾不徐。

新一闻言,脸色顿时暗沉了下来,不禁咬住微微发抖的嘴唇。



“不好意思,打扰二位了。”低沉好听的男中音从舞池的方向传了过来。

聊得正酣的二人转过脸,看见新任首席机要官Spider满面春风的面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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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梗一时爽,注释火葬场:

(我只是想写出他们两个人高山流水一点就通,别人却完全听不明白的感觉呜呜呜)


[1]德-霍曼提克伯爵的名字,其实就是法语“风流”的音译。


[2]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那一段应该好理解,就是两个人借用莎士比亚的戏剧台词互相探真心。因为罗密欧与朱丽叶出生在宿敌之家,生来就是敌人,却命中注定成为爱人,所以快斗特地抽了这一题用来试探新一。

斗:我们本不该成为敌人。阻隔在我们之间的东西虽然很多,但实际上都可以打破,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改变你现在暂时的立场。

新:有点懂你的意思了。


[3]“新一像哈姆雷特”:这时候新一已经非常怀疑快斗了,所以他的表现就像《哈姆雷特》里的忧郁王子,犹豫不决,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作出怎样的选择。


[4]《驯悍记》:还是莎士比亚的戏剧,讲了一个男子如何驯服自己凶悍妻子的故事。这里是因为女装大佬斗的行为让新一困惑而又有危机感,无奈之下发出嘲讽。


[5]《奥德赛》荷马史诗,讲了一段英雄返乡的历险记。正好是一个过渡,把典故从莎士比亚引到了古希腊。


[6]“变形”这一整段是这样的。古希腊神话中,天神宙斯爱上了少女安娜,宙斯之妻非常生气,就把少女变成了牛,自己变成牛虻,每天吸情敌的血,让她不得安生。“变形”这个典故在西方很多作品都有沿用,比如说后面卡夫卡的《变形记》。

这里两个人的对话意思是:

新:我怀疑你是变装。

斗:你说什么?我不懂。

新:别装傻,只要证据确凿,我还是考虑把你捉拿归案。

斗:你也不看看抓我是服务了谁。你看《变形记》的作者多么深明大义,你目前在侵略者的手下工作,难道也要真的为他们服务吗?


[7]原型是卡夫卡。卡夫卡确实因为德国的侵略行径感到痛心,远走南美,最后与妻子一同自杀。


Tbc--双更大粗长的一天(排版都觉得好累嘤嘤嘤)



吭叽,舞会其实是有打算用一个贵族小姐的视角来写的,不过考虑到情节和节奏的安排,还是放弃了……有生之年要是还想写的话可能出个番外吧,详细展开文中的一条暗线。

对了,预告一下,明天的斗终于要摊牌了QAQ……我好激动啊,真面目真好。


下集预告:《春宵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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